《尋找的蠟燭材料》--亡靈鯨油
「妳到底想做什麼?」瑟伊緊皺著眉,她感覺到自己不自覺警戒的身體變得緊繃。「我應該……沒有讓妳,這麼感興趣吧?」
對方聳聳肩,少女可以聽見細微的輕笑聲,神祕人今天的心情似乎好到了一個境界。「妳錯了,我對妳相當感興趣。」她的腳步依舊輕盈,可是經過了上一次、瑟伊更熟練的捕捉住對方的步伐,因而後退了一步。
「嗯──學聰明了?面對挑戰一點也不能分心。」
「妳在試探我?」
「大概吧。」她無所謂的回應,再次踏出腳步--這次,可以輕而易舉感應到,是正常人的步伐。「放心,我這次不想討架打。」女人說,甚至主動的站在瑟伊的面前、舉起雙手表示和平。
她不明白。疑惑著站在原地,只是按照指示去尋找材料、誰知道會一次次碰上這個奇怪的人。這次對方丟給她一個背包,瑟伊摸的出來、這個背包上有十二顆星星。「那妳想做什麼?這是做什麼用的?」
女人放下雙手。「送給妳。人體無法長時間忍受磷火結晶的溫度,用布包起來後放進去吧。」感覺得到她的目光正盯著自己,是某種試探的眼光、還有另一種……似乎是好奇的注視?
在對方的眼光下,瑟伊將背帶繞過頭頂並至於肩上。它似乎特別經過調整,長度正好符合自己的身高,垂掛在腰側。「……謝謝。」她低聲咕噥,將磷火結晶收進背包裡。
幾秒鐘的停頓令她錯愕,直到瑟伊抬頭面對對方、她才又笑出一聲。「……妳太天真了。」無奈卻又帶著略為喜悅的聲音,她頓時間覺得這個人的嗓音其實很吸引人,有一種成熟的味道。
她摸摸自己的黑帽,上一次對方就在這裡和自己接觸了--現在回想起來,那時候只有那次沒有感覺到疼痛,只是恐懼讓自己產生了錯覺,這個人當時只是把手掌放在上頭並且輕揉。
對於這個人,瑟伊摸不著頭緒。「妳沒有危險的味道。」她偏頭說,上一次對方全身散發著滿滿的危險氣息,但是這一次、卻真正的只有藥物和她本身的氣味,那是一種類似淡淡薄荷的香氣。
「因為在市集。」她低聲說,彷彿是在警告著她什麼事情似的。下一秒卻又恢復了音調,而且別過臉、將視線放在別的地方。「我不在這種地方戰鬥。」
戰鬥與打架,兩種類似的詞語卻有著不同深層的含意,這大概是瑟伊本身經歷得來的結論。她知道前者有可能堵上的是自己的性命或者許多重要的事物,可能會後傷、會失去重要的東西。而後者卻可能只是玩鬧的互動,會受傷、會喪失一點點不怎麼重要的東西,過了一段時間後可能就忘記了這件事。
這個人,也許從來不打架。「那我要走了,要買東西。」
「亡靈精油?」女人出聲,迫使原本要跨步向前的瑟伊婷下腳步。「那東西很稀有呢,但我知道哪裡有。」
瑟伊轉過頭,她猜想到對方臉上的微笑還有得意,那支舉在空中、正指著某個方向的手一動也不動的等待自己的回應。
**
瑟伊稍微感到有點煩躁了。她跟隨著女人的腳步,追蹤著前方急促的腳步聲。「兩點鐘方向,同夥約七人。」盲眼少女低聲說,跨開腳步、配合小小的跳躍超越身旁的人的速度。
她踏著牆面跳上屋頂,輕巧的來到另一邊、掉上擋雨棚並且滑落至敵人的正前方。「東西還來。」前竊賊彎曲四肢,像是要將全身縮成球狀似的──或者,是在準備隨時撲上對方。「那是我們先找到的。」
同伴獨特的步伐也到來了,就停住在七人的後方。「別說了吧,他們是盜賊,惡劣的本性已經深入骨子裡了。」她帶著某種深層的語調說,瑟伊不太能夠了解那句話背後的情緒,卻能夠深刻的感覺到。「只有戰鬥可以拿回妳的東西,妳要怎麼做?」
盜賊的聲音在她的耳中迴盪,是囂張、猖狂又憤怒的話與和低吼,瑟伊熟悉那種聲音,彷彿自己已經在那樣的聲音中打滾了許多日子似的。「……只要還我就好了。」
「妳還是太天真了,瑟伊。」
像是回應她的話似的,三個盜賊朝向她發動攻擊。瑟伊重心像前、雙腳一蹬,越過旁邊兩個人筆直的朝著中間的要害伸出右掌──精準的重擊那脆弱的喉嚨,男人應聲倒地。
他的哀嚎聲被刻意忽略,瑟伊直接在盜賊的身上以雙手做為支點、反轉身體,雙腿掃過他們的小腿,人體與地面的撞擊聲隨之傳來。
然後是女人的讚嘆聲。「剩下四個人手中有亡靈鯨油。」她完全沒有幫忙的意思,只是卡在巷口、擋住他們的去路。
「還給我。」瑟伊再次出口警告,對著他們伸出右手。
「白癡才會還!這東西稀有現在又很多人再找,這是我們翻身的機……」
「話太多。」她再次向前,這次越過前三個人、電光火時的抽出他們腰間的兩把刀,以左手緊握、口齒緊咬--在瑟伊驚覺並且對自己的動作感到錯愕時,她的右手已經緊緊的捏住剛才出聲的人的喉嚨,嘴裡的刀刃已經架在對方高抬的下巴之下。
左手向後方宣示似的,高舉著另一把刀。
這是什麼身體反應?
「毫髮無傷的拿回了亡靈鯨油,不高興?」女人對著丟棄兩把刀的她說。
戰鬥結束,現場八個人沒有死亡。瑟伊的判斷是對的,那個人的身上的確就有亡靈鯨油,在生命的威脅下交出物品、然後就和同伴們一起逃離這條巷子了──瑟伊沒有讓一滴血流下來,至少、不是用刀子。
但是她討厭這樣。「……沒事。」那一瞬間彷彿是身體本身的意識似的,大腦完全無法跟上運作,像是失去了思考能力似的。「我不該用刀的。」
「那有什麼?」女人踢開方才被踢翻的垃圾桶,此刻說起話來就像是在談論氣溫。「妳只是要拿回自己的東西,妳沒有錯。」
沒有錯嗎?但是她的心底卻萌發了無線的罪惡感,它在胃袋中攪動、緊緊的揪著心臟。
瑟伊將亡靈鯨油放進背包中,拉上拉線並轉身越過女人、走出巷口。
「……嗯,我的確沒有錯。」
對方聳聳肩,少女可以聽見細微的輕笑聲,神祕人今天的心情似乎好到了一個境界。「妳錯了,我對妳相當感興趣。」她的腳步依舊輕盈,可是經過了上一次、瑟伊更熟練的捕捉住對方的步伐,因而後退了一步。
「嗯──學聰明了?面對挑戰一點也不能分心。」
「妳在試探我?」
「大概吧。」她無所謂的回應,再次踏出腳步--這次,可以輕而易舉感應到,是正常人的步伐。「放心,我這次不想討架打。」女人說,甚至主動的站在瑟伊的面前、舉起雙手表示和平。
她不明白。疑惑著站在原地,只是按照指示去尋找材料、誰知道會一次次碰上這個奇怪的人。這次對方丟給她一個背包,瑟伊摸的出來、這個背包上有十二顆星星。「那妳想做什麼?這是做什麼用的?」
女人放下雙手。「送給妳。人體無法長時間忍受磷火結晶的溫度,用布包起來後放進去吧。」感覺得到她的目光正盯著自己,是某種試探的眼光、還有另一種……似乎是好奇的注視?
在對方的眼光下,瑟伊將背帶繞過頭頂並至於肩上。它似乎特別經過調整,長度正好符合自己的身高,垂掛在腰側。「……謝謝。」她低聲咕噥,將磷火結晶收進背包裡。
幾秒鐘的停頓令她錯愕,直到瑟伊抬頭面對對方、她才又笑出一聲。「……妳太天真了。」無奈卻又帶著略為喜悅的聲音,她頓時間覺得這個人的嗓音其實很吸引人,有一種成熟的味道。
她摸摸自己的黑帽,上一次對方就在這裡和自己接觸了--現在回想起來,那時候只有那次沒有感覺到疼痛,只是恐懼讓自己產生了錯覺,這個人當時只是把手掌放在上頭並且輕揉。
對於這個人,瑟伊摸不著頭緒。「妳沒有危險的味道。」她偏頭說,上一次對方全身散發著滿滿的危險氣息,但是這一次、卻真正的只有藥物和她本身的氣味,那是一種類似淡淡薄荷的香氣。
「因為在市集。」她低聲說,彷彿是在警告著她什麼事情似的。下一秒卻又恢復了音調,而且別過臉、將視線放在別的地方。「我不在這種地方戰鬥。」
戰鬥與打架,兩種類似的詞語卻有著不同深層的含意,這大概是瑟伊本身經歷得來的結論。她知道前者有可能堵上的是自己的性命或者許多重要的事物,可能會後傷、會失去重要的東西。而後者卻可能只是玩鬧的互動,會受傷、會喪失一點點不怎麼重要的東西,過了一段時間後可能就忘記了這件事。
這個人,也許從來不打架。「那我要走了,要買東西。」
「亡靈精油?」女人出聲,迫使原本要跨步向前的瑟伊婷下腳步。「那東西很稀有呢,但我知道哪裡有。」
瑟伊轉過頭,她猜想到對方臉上的微笑還有得意,那支舉在空中、正指著某個方向的手一動也不動的等待自己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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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伊稍微感到有點煩躁了。她跟隨著女人的腳步,追蹤著前方急促的腳步聲。「兩點鐘方向,同夥約七人。」盲眼少女低聲說,跨開腳步、配合小小的跳躍超越身旁的人的速度。
她踏著牆面跳上屋頂,輕巧的來到另一邊、掉上擋雨棚並且滑落至敵人的正前方。「東西還來。」前竊賊彎曲四肢,像是要將全身縮成球狀似的──或者,是在準備隨時撲上對方。「那是我們先找到的。」
同伴獨特的步伐也到來了,就停住在七人的後方。「別說了吧,他們是盜賊,惡劣的本性已經深入骨子裡了。」她帶著某種深層的語調說,瑟伊不太能夠了解那句話背後的情緒,卻能夠深刻的感覺到。「只有戰鬥可以拿回妳的東西,妳要怎麼做?」
盜賊的聲音在她的耳中迴盪,是囂張、猖狂又憤怒的話與和低吼,瑟伊熟悉那種聲音,彷彿自己已經在那樣的聲音中打滾了許多日子似的。「……只要還我就好了。」
「妳還是太天真了,瑟伊。」
像是回應她的話似的,三個盜賊朝向她發動攻擊。瑟伊重心像前、雙腳一蹬,越過旁邊兩個人筆直的朝著中間的要害伸出右掌──精準的重擊那脆弱的喉嚨,男人應聲倒地。
他的哀嚎聲被刻意忽略,瑟伊直接在盜賊的身上以雙手做為支點、反轉身體,雙腿掃過他們的小腿,人體與地面的撞擊聲隨之傳來。
然後是女人的讚嘆聲。「剩下四個人手中有亡靈鯨油。」她完全沒有幫忙的意思,只是卡在巷口、擋住他們的去路。
「還給我。」瑟伊再次出口警告,對著他們伸出右手。
「白癡才會還!這東西稀有現在又很多人再找,這是我們翻身的機……」
「話太多。」她再次向前,這次越過前三個人、電光火時的抽出他們腰間的兩把刀,以左手緊握、口齒緊咬--在瑟伊驚覺並且對自己的動作感到錯愕時,她的右手已經緊緊的捏住剛才出聲的人的喉嚨,嘴裡的刀刃已經架在對方高抬的下巴之下。
左手向後方宣示似的,高舉著另一把刀。
這是什麼身體反應?
「毫髮無傷的拿回了亡靈鯨油,不高興?」女人對著丟棄兩把刀的她說。
戰鬥結束,現場八個人沒有死亡。瑟伊的判斷是對的,那個人的身上的確就有亡靈鯨油,在生命的威脅下交出物品、然後就和同伴們一起逃離這條巷子了──瑟伊沒有讓一滴血流下來,至少、不是用刀子。
但是她討厭這樣。「……沒事。」那一瞬間彷彿是身體本身的意識似的,大腦完全無法跟上運作,像是失去了思考能力似的。「我不該用刀的。」
「那有什麼?」女人踢開方才被踢翻的垃圾桶,此刻說起話來就像是在談論氣溫。「妳只是要拿回自己的東西,妳沒有錯。」
沒有錯嗎?但是她的心底卻萌發了無線的罪惡感,它在胃袋中攪動、緊緊的揪著心臟。
瑟伊將亡靈鯨油放進背包中,拉上拉線並轉身越過女人、走出巷口。
「……嗯,我的確沒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