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
至今仍然清晰的記憶著,那是只屬於她的香氣。
那是一頭奶油色的秀髮,猶如珍珠般閃爍著唯美的光輝。修還記得自己兒時的時候最喜歡靠在她的肩上,因為那裡最能夠聞到那股香味,也最能夠讓自己依附著溫柔而美麗的她。
他還記得,他曾經最喜歡的她。
「怎麼啦?別哭、別哭。」只有那個人能在孩子氣的他耍脾氣的時候輕拍他的頭,輕聲細語著說別生氣、別哭,修總是會趁機抱緊對方、徹底的撒嬌一番。
兒時的保母姐姐並不比他大太多,記憶中當他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姐姐也不過十七歲,大了當年的修十二歲──那時的他,年僅五歲。他從來沒有見過除了幾個不常見的親戚以外和自己年紀如此相仿的人,很快的變和她混成一片,保母姐姐是他最要好也最喜歡的人,有時更勝父母。
──但,修沒想到會再見到她。
二十歲了,七歲那年消失在自己眼前的她此刻就站在他面前。昔日的樣貌不曾改變,如記憶優美的姿態勾起他的回憶以及過往的情感──他知道他不該,但還是忍不住快步上前。「……克萊莉。」
修比她高了,現在變成他需要低頭看她而不是過去抬著頭只為仰望克萊莉的芳容。改變的視線令他有些不習慣,修停在約一尺外。
他想更接近她,想要像小時候一樣緊抱著她、和她說話甚至和那時候一樣撒嬌……但那是不可能的,修成長了、經歷過那樣的事他不確定自己能和兒時一樣面對克萊莉。
在她舉槍面對父親與母親的之後。
他猶豫了,眼底蒙上一層憂慮。
「小修。」克萊莉卻一個轉身,勾著嘴角的模樣實在令人喜愛而無法憎恨。過往的保母主動拉近彼此的距離,將雙手放在修的臉頰上輕捧。
應該要抗拒,但是修沒有。他仍然眷戀被人觸碰的感覺,十三年來他卻一直害怕著,怕著人對自己的好、怕著接觸並且放上情感後的事件,他曾經全心全意相信著世界上的所有人,而這眾多信賴者當中最衣賴的又屬她,克萊莉。
為什麼要那麼做?那晚修問不出口,從此以後再也沒有機會。「克萊莉……」他沉著嗓因呼換,略帶害怕但又留戀得握緊她的手掌,現在已經比他的還要小了。「……妳……討厭我嗎?」他只能這麼問,也許是害怕聽到原因、也許是不在乎原因……
她笑了,動手按壓下修的後腦與自己貼緊額頭,就像過去做過無數次的動作一樣。「為什麼要討厭小修呢?我最喜歡小修了。」克萊莉笑著,動手梳過他的銀髮、觸碰耳緣。「你長大了,變高了也變帥了,我一點也不討厭你呦。」
修忽然被抽去空氣似的無法呼吸,這是他期盼多久的話語?他被人厭惡、被人嫌棄,欺騙、奪走溫暖的家庭和原本應該美好許多的生活,生活在害怕被人心唾棄的心理下有多久?
他笑出生,甚至在眼角帶著些許的淚珠。修也以雙手捧著克萊莉的臉,無法言語卻愉悅的笑著──至少,她不是那樣的。
至少,讓他再相信她一次。
「我不討厭你……但是,我好恨你啊,修˙英格蘭姆。」
在修眼前的是被火光照耀的一身赤紅的女子。克萊莉舉著槍,臉頰、白衣都沾染著鮮血。
有什麼捉住了他的腳踝,修驚恐的低下頭、是兩名渾身血肉模糊而分不出性別的人們,他們唯一的差別只有那浸泡在鮮血中的頭髮的長度──他卻認的出他們,就算化成灰燼修也認的出父母的模樣。
「為什麼不救我,修?」克萊莉開口,冷酷的面容變得模糊、有時像她,有時卻像他們,聲音卻是混雜著的。
槍口緩緩移動,直到放在那染紅的捲髮上。
修放聲大叫,幾乎是用哭喊的、用雙手遮掩著雙眼不斷嘶吼,然後變成害怕的顫慄,他用盡力量將身體縮成一團好似這就能驅趕那可怕的惡夢──惡夢,這對他來多是最可怕的夢饜。
他低聲的和他們道歉,和父母、和過去他無法救活的人道歉──同時也包括著克萊莉,為自己的軟弱無能和膽小而致歉。
他什麼都做不到,什麼都沒有成功。
修將用棉被緊緊的裹著自己的身體,直到再也無法拉緊為止。
那是一頭奶油色的秀髮,猶如珍珠般閃爍著唯美的光輝。修還記得自己兒時的時候最喜歡靠在她的肩上,因為那裡最能夠聞到那股香味,也最能夠讓自己依附著溫柔而美麗的她。
他還記得,他曾經最喜歡的她。
「怎麼啦?別哭、別哭。」只有那個人能在孩子氣的他耍脾氣的時候輕拍他的頭,輕聲細語著說別生氣、別哭,修總是會趁機抱緊對方、徹底的撒嬌一番。
兒時的保母姐姐並不比他大太多,記憶中當他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姐姐也不過十七歲,大了當年的修十二歲──那時的他,年僅五歲。他從來沒有見過除了幾個不常見的親戚以外和自己年紀如此相仿的人,很快的變和她混成一片,保母姐姐是他最要好也最喜歡的人,有時更勝父母。
──但,修沒想到會再見到她。
二十歲了,七歲那年消失在自己眼前的她此刻就站在他面前。昔日的樣貌不曾改變,如記憶優美的姿態勾起他的回憶以及過往的情感──他知道他不該,但還是忍不住快步上前。「……克萊莉。」
修比她高了,現在變成他需要低頭看她而不是過去抬著頭只為仰望克萊莉的芳容。改變的視線令他有些不習慣,修停在約一尺外。
他想更接近她,想要像小時候一樣緊抱著她、和她說話甚至和那時候一樣撒嬌……但那是不可能的,修成長了、經歷過那樣的事他不確定自己能和兒時一樣面對克萊莉。
在她舉槍面對父親與母親的之後。
他猶豫了,眼底蒙上一層憂慮。
「小修。」克萊莉卻一個轉身,勾著嘴角的模樣實在令人喜愛而無法憎恨。過往的保母主動拉近彼此的距離,將雙手放在修的臉頰上輕捧。
應該要抗拒,但是修沒有。他仍然眷戀被人觸碰的感覺,十三年來他卻一直害怕著,怕著人對自己的好、怕著接觸並且放上情感後的事件,他曾經全心全意相信著世界上的所有人,而這眾多信賴者當中最衣賴的又屬她,克萊莉。
為什麼要那麼做?那晚修問不出口,從此以後再也沒有機會。「克萊莉……」他沉著嗓因呼換,略帶害怕但又留戀得握緊她的手掌,現在已經比他的還要小了。「……妳……討厭我嗎?」他只能這麼問,也許是害怕聽到原因、也許是不在乎原因……
她笑了,動手按壓下修的後腦與自己貼緊額頭,就像過去做過無數次的動作一樣。「為什麼要討厭小修呢?我最喜歡小修了。」克萊莉笑著,動手梳過他的銀髮、觸碰耳緣。「你長大了,變高了也變帥了,我一點也不討厭你呦。」
修忽然被抽去空氣似的無法呼吸,這是他期盼多久的話語?他被人厭惡、被人嫌棄,欺騙、奪走溫暖的家庭和原本應該美好許多的生活,生活在害怕被人心唾棄的心理下有多久?
他笑出生,甚至在眼角帶著些許的淚珠。修也以雙手捧著克萊莉的臉,無法言語卻愉悅的笑著──至少,她不是那樣的。
至少,讓他再相信她一次。
「我不討厭你……但是,我好恨你啊,修˙英格蘭姆。」
在修眼前的是被火光照耀的一身赤紅的女子。克萊莉舉著槍,臉頰、白衣都沾染著鮮血。
有什麼捉住了他的腳踝,修驚恐的低下頭、是兩名渾身血肉模糊而分不出性別的人們,他們唯一的差別只有那浸泡在鮮血中的頭髮的長度──他卻認的出他們,就算化成灰燼修也認的出父母的模樣。
「為什麼不救我,修?」克萊莉開口,冷酷的面容變得模糊、有時像她,有時卻像他們,聲音卻是混雜著的。
槍口緩緩移動,直到放在那染紅的捲髮上。
修放聲大叫,幾乎是用哭喊的、用雙手遮掩著雙眼不斷嘶吼,然後變成害怕的顫慄,他用盡力量將身體縮成一團好似這就能驅趕那可怕的惡夢──惡夢,這對他來多是最可怕的夢饜。
他低聲的和他們道歉,和父母、和過去他無法救活的人道歉──同時也包括著克萊莉,為自己的軟弱無能和膽小而致歉。
他什麼都做不到,什麼都沒有成功。
修將用棉被緊緊的裹著自己的身體,直到再也無法拉緊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