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的永遠》
「瑟伊,不能這樣睡。」不知道是第幾次,藍髮少年耐心的對著她說。摸摸她的黑髮,那張疑惑又有點委屈的臉孔總讓他忍不住勾起微笑。「為什麼總是想讓自 己坐著睡覺呢?」 瑟伊低著頭眨眨眼,這是對他還有另一個少女才會有的動作──平時是不張開眼睛的,因為就算那樣也沒有什麼用處。「……因為、睡覺的時候,背涼涼的…… 討厭……」
也許是過去的團體生活習慣了。龍如此下結論,忽然要讓她自己睡覺是不是太苛求了?他和潔絲經常必須外出尋找賺錢的方法,後者更是頻繁、雖然經常輪流回來照顧這個大女孩似的少女不過到也不埋怨。
這是他們選擇的生活。「沒事的,躺下來睡吧?」龍伸出手將她攬進懷裡,輕輕的安置在床上──這間意外發現的空屋,基本上了很多應該有的家具。
「我不要……」她難得的掙扎,不過也只是出聲抗議、把身體縮的小小的而已。這個動作讓龍好氣又好笑,誰知道以前那個經常炸毛似的發脾氣的女孩本性是如此?「討厭睡這邊!」
「……那我陪妳一起睡?」龍猶豫了幾秒這麼提議--現在的瑟伊很喜歡和自己待在一起,但難保過去的她沒有在現在眼前的她留下任何影響,也許還是會抗議的。
她沉默了半刻,忽然開心的笑、往龍的身上一撲就壓在他的胸前呵呵笑。「嗯、一起睡覺!」
……有時候,龍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否該高興她的記憶『重新開始』。「好、好……好──好了,我們、快……快睡覺吧!」
其實,龍非常不會應對現在的瑟伊。他總是無法預料她接下來的動作或者情緒,例如現在高興的瑟伊突如其來的肢體接觸讓他不知所措──小時候也不是沒有,說真的那時候對孩子們的態度始終如一。
他們就是夥伴,連最基本的男女都沒有分別,吃飯、睡覺甚至是洗澡有時候在一起……只有瑟伊例外,除了雙眼的問題還有各種事情阻礙她和大家一起做這些日常活動。
態度始終如一,不過這個人倒是總有辦法讓龍激起某種情感或者……怒火,不過那是當時,現在又不一樣。現在的瑟伊極度需要人的幫助與保護,連潔絲也不確定現在的瑟伊是否有那番戰鬥能力來自保。
「嗯!」那張笑臉讓龍忍不住想著,沒有也沒關係。除了自己還有另一位可以保護她,少年會竭盡所有力量。
因為他虧欠太多,也因為另一個原因。「好了,乖乖的睡覺吧……」他們兩兩躺下,龍維持一貫的姿勢──臉朝著天花板,四肢平平的放在床鋪上,標準的睡姿。
反觀瑟伊,像小動物一樣縮著身子、一手抱著枕頭讓著的臉趴在上頭,和龍的睡姿成了某種程度上的對比。
安靜,像是將所有聲音都關閉似的、龍只聽得見自己的呼吸──也許她睡著了,他這麼想,不過卻有個小騷動推翻了這個假設。
身旁傳來的是一陣陣微微的顫抖,龍反射性的跳起、將她翻過身來。「瑟伊……」
她睜著大眼睛,那看不清事物的雙眼咕嚕咕嚕的轉動、眼角和枕頭都濕了,緊閉著嘴好像再忍耐著哭聲。「……我、我以為……龍、陪我睡覺就不會……」
就不會害怕了。他皺皺眉,那個人對她的影響之大遠超乎自己的想像。龍看著瑟伊用雙手背擦眼淚、卻怎麼樣也擦不完便索性放在上頭。
這一生,也許龍是恨他的。「我在這裡,別怕。」他柔聲的低語,卸下她的雙手、擦去最後的眼淚。「沒事、我會一直在這裡……」
「……不會跑掉?」這是她另一個根深蒂固的恐懼,也許是長久的等待親人造成的吧?龍一直都很清楚,現在的瑟伊仍然等待著一個人。
「不會跑掉。」龍側身再次躺下,緊握著她的雙手、貼著額頭。「我絕不會丟下妳,絕對。」那雙混著的瞳孔裡映照不出任何人,可是龍知道她的確是『想看著』自己的。
這樣就好,足夠了。「害怕的話,就抱緊我吧。」他低語,輕柔卻確實的抱著她。「我會永遠陪著妳……」
她安心的笑了,靠在他的胸前所發出的不再是顫抖、而是平順的呼吸──
沒有人知道,『永遠』盡是如此的、短暫。
後記:
「……喂,在做什麼?」工作到天亮的潔絲提著買來的早餐和一點點牛奶,站在房門前。
眼前的景像,真不知道該說什麼樣的心得--兩個人睡在一起就算了,為什麼會有一個人壓在另一個人身上?「而且龍……為什麼是瑟伊壓著你?」
被壓著的少年不敢做出大幅度的動作,也不敢發出稍微大一點的聲響,只怕吵醒上方的人。「我、我也不知道……半夜就發現變成這樣了!」
既得那傢伙小時候說過,她姊姊總是讓她聽著心跳睡覺……潔絲挑眉,看見瑟伊一臉安穩的貼在龍的胸膛上。
……這個畫面,怎麼看怎麼不順眼。「喂,起床。」
「等、等等,潔……」
咚──「唔啊、好痛!」
也許是過去的團體生活習慣了。龍如此下結論,忽然要讓她自己睡覺是不是太苛求了?他和潔絲經常必須外出尋找賺錢的方法,後者更是頻繁、雖然經常輪流回來照顧這個大女孩似的少女不過到也不埋怨。
這是他們選擇的生活。「沒事的,躺下來睡吧?」龍伸出手將她攬進懷裡,輕輕的安置在床上──這間意外發現的空屋,基本上了很多應該有的家具。
「我不要……」她難得的掙扎,不過也只是出聲抗議、把身體縮的小小的而已。這個動作讓龍好氣又好笑,誰知道以前那個經常炸毛似的發脾氣的女孩本性是如此?「討厭睡這邊!」
「……那我陪妳一起睡?」龍猶豫了幾秒這麼提議--現在的瑟伊很喜歡和自己待在一起,但難保過去的她沒有在現在眼前的她留下任何影響,也許還是會抗議的。
她沉默了半刻,忽然開心的笑、往龍的身上一撲就壓在他的胸前呵呵笑。「嗯、一起睡覺!」
……有時候,龍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否該高興她的記憶『重新開始』。「好、好……好──好了,我們、快……快睡覺吧!」
其實,龍非常不會應對現在的瑟伊。他總是無法預料她接下來的動作或者情緒,例如現在高興的瑟伊突如其來的肢體接觸讓他不知所措──小時候也不是沒有,說真的那時候對孩子們的態度始終如一。
他們就是夥伴,連最基本的男女都沒有分別,吃飯、睡覺甚至是洗澡有時候在一起……只有瑟伊例外,除了雙眼的問題還有各種事情阻礙她和大家一起做這些日常活動。
態度始終如一,不過這個人倒是總有辦法讓龍激起某種情感或者……怒火,不過那是當時,現在又不一樣。現在的瑟伊極度需要人的幫助與保護,連潔絲也不確定現在的瑟伊是否有那番戰鬥能力來自保。
「嗯!」那張笑臉讓龍忍不住想著,沒有也沒關係。除了自己還有另一位可以保護她,少年會竭盡所有力量。
因為他虧欠太多,也因為另一個原因。「好了,乖乖的睡覺吧……」他們兩兩躺下,龍維持一貫的姿勢──臉朝著天花板,四肢平平的放在床鋪上,標準的睡姿。
反觀瑟伊,像小動物一樣縮著身子、一手抱著枕頭讓著的臉趴在上頭,和龍的睡姿成了某種程度上的對比。
安靜,像是將所有聲音都關閉似的、龍只聽得見自己的呼吸──也許她睡著了,他這麼想,不過卻有個小騷動推翻了這個假設。
身旁傳來的是一陣陣微微的顫抖,龍反射性的跳起、將她翻過身來。「瑟伊……」
她睜著大眼睛,那看不清事物的雙眼咕嚕咕嚕的轉動、眼角和枕頭都濕了,緊閉著嘴好像再忍耐著哭聲。「……我、我以為……龍、陪我睡覺就不會……」
就不會害怕了。他皺皺眉,那個人對她的影響之大遠超乎自己的想像。龍看著瑟伊用雙手背擦眼淚、卻怎麼樣也擦不完便索性放在上頭。
這一生,也許龍是恨他的。「我在這裡,別怕。」他柔聲的低語,卸下她的雙手、擦去最後的眼淚。「沒事、我會一直在這裡……」
「……不會跑掉?」這是她另一個根深蒂固的恐懼,也許是長久的等待親人造成的吧?龍一直都很清楚,現在的瑟伊仍然等待著一個人。
「不會跑掉。」龍側身再次躺下,緊握著她的雙手、貼著額頭。「我絕不會丟下妳,絕對。」那雙混著的瞳孔裡映照不出任何人,可是龍知道她的確是『想看著』自己的。
這樣就好,足夠了。「害怕的話,就抱緊我吧。」他低語,輕柔卻確實的抱著她。「我會永遠陪著妳……」
她安心的笑了,靠在他的胸前所發出的不再是顫抖、而是平順的呼吸──
沒有人知道,『永遠』盡是如此的、短暫。
後記:
「……喂,在做什麼?」工作到天亮的潔絲提著買來的早餐和一點點牛奶,站在房門前。
眼前的景像,真不知道該說什麼樣的心得--兩個人睡在一起就算了,為什麼會有一個人壓在另一個人身上?「而且龍……為什麼是瑟伊壓著你?」
被壓著的少年不敢做出大幅度的動作,也不敢發出稍微大一點的聲響,只怕吵醒上方的人。「我、我也不知道……半夜就發現變成這樣了!」
既得那傢伙小時候說過,她姊姊總是讓她聽著心跳睡覺……潔絲挑眉,看見瑟伊一臉安穩的貼在龍的胸膛上。
……這個畫面,怎麼看怎麼不順眼。「喂,起床。」
「等、等等,潔……」
咚──「唔啊、好痛!」